·糖色·

【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然晨】半盏灯

配对:刘传单×晨教授

师生恋,还有一点过去式的夏晨

(if线走这里 )

 

 

(正文)

 

夏老大怎么也没想到,再次接到晨教授主动打来的电话,居然是因为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臭小子故意来找麻烦,给夏老大添不痛快,要不是因为推攘间学生证掉落在地上,被发现是芒大大一新生,他手下那群打手可不是吃素的,保准令小朋友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夏老大原本想碰运气,把学生证拍了用手下手机发给晨,谁知道晨教授一如既往犀利,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他。

 

“别动他可以吗?他是我学生。”

 

这是晨教授,他的前妻,他此生唯一所爱,把他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成,我可以不动他,但你得亲自过来。”

 

夏老大将烟蒂按压烟灰缸里,提前打烊的酒吧异常安静,他陷落在自己制造的吞云吐雾里。

 

 

夏老大比晨大十岁,再加上年轻时就一副少年老成模样,追求晨教授时,一度被老哥们打趣是老牛吃嫩草。

 

晨那个时候还不是教授,只是个芒城大学新生,大夏天穿着厚厚玩偶装在中正路发传单,一不小心踩脏了夏老大皮鞋,他一边说对不起,一边蹲下去想擦干净,玩偶头太重,于是被摘下扔到一边,露出里面白俊一张脸蛋来,眼睛晶亮亮,汗湿的黑发粘在额间,夏老大知道那就是一见钟情。

 

追求是猛烈地,因为怜惜,年长者还带上了十二分体贴和尊重,这是晨幼年失怙后从没有尝试过的温暖,晨轻而易举陷进去。

大二那年,晨休学半年,与夏老大结婚,两人住到了一起。

 

夏老大是黑道世家,追求人时把自己包装成成功商人,一旦结婚,想继续隐瞒下去变得不再可能。

他们磕磕碰碰度过了半年相对稳定时光,晨决心继续读书,夏老大同意了,晨想搬回宿舍,夏老大也同意了。

 

不能住在一起,每天接触的东西和身边的人全然不同,爱情并不能成为彼此链接的唯一纽带,他们渐行渐远。直到大四那年毕业,晨决心出国读研,夏老大再次选择同意。这次放手,成为相爱两人彻底渐行渐远分水岭。晨硕士毕业继续攻读博士期间,一纸离婚协议书寄回国内,悬挂在夏老大头顶多年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

 

 

三十三岁的晨教授,在当年那条中正路上遇到了刘传单。

刚刚二十岁的青年,穿着白T恤,胯下提着恐龙充气玩偶,被一群小朋友追着要摸恐龙头。

那画面太美,刘传单赤红着脸夺路而逃,撞上了买咖啡路过的晨教授,一杯澳白全部浇恐龙头上。

晨教授嘴里叠声对不起,还拿手绢去擦,终于感觉碰到的位置不太对劲,迅速收回自己双手,恨不得举手以示清白,一抬头,刘传单眼睛亮晶晶注视着他。

四目相对,恍恍惚惚的小年轻才后知后觉回:

“我才是该……不好意思?”

 

晨教授任教的大学就在旁边,他提议男孩跟自己去办公室,先换一身衣服。

男孩比他略高,身材相仿,换了衣服有点拘谨跟他说,会把身上这套洗了再还回来。

没想到下午心理学开课,晨教授就在大教室里见到了刘传单。

这个学校这么大,刘传单甚至不是心理系学生,但多么巧,他刚好走错地方,偏偏走进他的教室里。

这怎么不算是缘分?

 

 

“老师,承认吧,这就是缘分!”

刘传单就凭这样的理由,不断渗透进晨教授两点一线的生活,像在平静心湖里扔下一块石头。

晨教授抗拒过,但年轻的脸庞反而越挫越勇。

不就是交朋友吗?晨教授想,我这么大个人,还能被吃了不成?

 

他们会一起相约吃饭,周末出去骑行露营。

刚开始刘传单还会拖着室友一起,到后来,大部分时间就只有他们两人。

那张纸虽然薄薄的,但晨教授已经被消磨到为数不多的师德告诉他,薄可以,但不可以被戳破。

直到晨教授一次酒后失言,说自己前夫是个负心汉,趁他在国外读书偷人,发现了还不悔改,才被他一纸休书踢出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传单只查到晨教授前夫是个酒吧老板,可没听说还是个黑老大啊?

这不送羊入虎口,还得老师勉强自己应付前夫,亲自来救人。

 

晨教授骑着摩托车来,将钥匙扔给门口泊车的小弟,小弟认得他,“大大大”……“嫂嫂嫂”断字断句送他进来,他手里提着头盔走进酒吧,第一眼就发现夏老大头发留长了。

以前是个刺猬头,说这样显年轻,现在留长了,还烫了小卷,一身黑西装,还是那副大院子弟慵懒相,也不算高,但就是能吸引人目光。

夏老大站起来,也在仔细打量晨教授,这个漂亮的男人以前留的头发长,很有几分艺术生忧郁气质,但其实是个自洽的人,心智坚定人又倔,决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

现在男人头发剪短了,鬓角修得很锋利,利落造型露出硬朗的五官来,比起漂亮,更是打眼的帅气,像美玉变成了熠熠生辉的宝石。

 

夏老大被烟头烧到手,眼皮一跳将烟屁股扔地上,几脚踩灭。周围都是跟他许久的老伙计,见样学样全部扔掉手上烟头踩灭。

目睹全程的刘传单甚至不怕死翻起了白眼,要不是嘴巴被臭抹布塞着,他肯定还能一通奚落。

 

晨教授几步走到刘传单面前,对照看他的小弟喊“解开”,小弟为难,他就拿起一旁水果刀自己动手,夏老大气结:

“晨晨,真不是我找他麻烦啊,个小兔崽子我根本没放眼里。”

晨教授刚好扯下刘传单嘴里抹布,刘传单又骂:

“渣男——”

晨教授青筋直跳,又把抹布给他塞回嘴里。

 

“你就这样告诉你的学生?说我是渣男?”

夏老大听到了,不依不饶很委屈,当然有故意成分。

“晨晨,你这样恨我,是不是证明你还在意我?”

 

晨教授就怕这个,他将刘催眠拉起来护自己身后,刘催眠手脚自由了,用空闲的手偷偷扯掉嘴里的布,这次学乖了,缩起来安安静静。

“雨哥,别这样,我在意的是你还在介入我的生活。”

“我没有,如果你是指那个教你散打的教练,我只是想证明他就是绣花枕头!”

“绣花枕头?老三拿枪逼着被你当沙包打那种?”

“……那也证明他再厉害,也强不过武器。”

晨教授的散打教练,得过全国比赛名次的那种,确实对他有意思,但在被夏老大找上门后,连夜辞职离开了。

 

这当然不是个例,晨教授确实没心思投入一段新的感情,除了对夏老大普遍粗暴的手段不满,这些年倒也帮他避免了很多不必要麻烦。

但现在不是了,眼前这个热血少年愣头青,不能再单纯拿麻烦与否去对待。

 

晨教授带着刘传单离开,夏老大旁边的老三欲拦,被自家大哥给用力按压下。

“怎么来了这么快又要走?”

夏老大还在攀谈,能够这样近距离注视着他的机会,用一回少一回。

“你要见我,我来了,现在我要带着我的学生去医院看看伤势。”

刘传单左边颧骨青了,右嘴角也紫红一块,身体其他部位倒没受伤,对方已经手下留情。

 

夏老大再没理由挽留,“你保重”三个字最终还是烂在肚子里。

 

 

见刘传单坐到摩托车后座,特别故意紧紧抱着晨教授腰身,老三替老大不值:

“大哥,为什么不让嫂……不让他知道,你气走他是为了保护他?”

老大和老三之间还曾有过一个老二,在帮派纠纷中被人杀死了,老二的血流满夏老大一身,血冷了,也浇冷了他想与爱人长相厮守的心。

晨教授理智又聪明,他难道不明白吗?

“我现在不正是在保护他?”

夏老大反问自己忠心耿耿的兄弟。

结婚时许下的誓言:一辈子守护他、爱他、陪在他身边,除了最后一条,他都做到了。

 

 

晨教授带刘传单回到自己家里,这是刘传单第二次登堂入室。

上次晨教授喝醉酒,刘传单别有用心将人哄骗回来,摸钥匙开门时手都在发抖。

结果晨教授被他压在沙发上亲,不到一分钟就彻底睡死过去,他不是禽兽,自然不可能再下手。不过将人抬到卧室里,擦拭身体后给他换上睡衣花的时间不必要的久,不在考虑范围内。

 

晨教授拿出医药箱,正没好气给刘传单处理伤口。

红药水擦拭过颧骨后换了一块棉球,又去擦拭对方破皮的嘴角,力气重了,刘传单“嘶——”的一声,晨教授夹着镊子的手跟着一抖。

“现在知道疼了?我看你被枪指着还挺英勇嘛。”

刘传单眯着小狗眼眼巴巴凑近他:

“我这是为了树立在你面前的形象,硬撑罢了……”

“你在我眼里什么形象?总是抬头的恐龙,还是冲动的犀牛,还是犯错了就会装可怜的狗狗?”

“怎么全是动物塑啊……”刘传单伸出手去拽晨教授衣摆,摇晃着,“我就不能是个人吗?”

“是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趁人之危的小坏蛋。”

刘传单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八成趁醉强吻老师的事被发现了,把心一横:

“我这是情之所至,情难自已。”

晨教授收起自己的小药箱,霍然站立,刘传单对他又爱又敬的,条件反射跟着站起来,年长的于是顺势替他把外套穿上,提醒他应该回学校了。

刘传单嘴角快瘪下巴上,举着自己破皮的双手说手上还疼——他几个指关节上确实微微肿起,也不知道此前还击打过什么。

晨教授不吃这套,低头替他从上到下系上外套纽扣,他一边系,刘传单一边跟着解,重复来两遍,把好脾气的晨教授都气笑了。

 

“怎么,自己逞英雄受了点伤,还要赖上我了?”

“不是逞英雄……听你说起那位前夫,心里不是滋味,就想去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你现在见到了?”晨教授发现自己心里居然在紧张。

“嗯,比我想象中矮不少……”

“……你感想就这个?”

发现老师面露不虞,刘传单不再故意卖关子逗他,鼓足勇气一把将人搂怀里:

“我发现老师你真的放下了,这说明我机会大大的有!”

晨教授挣了一下没挣脱,于是放任自己靠年轻人怀里:

“小屁孩,你懂什么?矮有矮的好,一边做事一边…,听过没?”

年长的故意凑到小年轻耳边刺激他。

刻意粗俗的用语从衣冠楚楚的教授嘴里发出,带来的挑'逗是巨大的,尤其刘传单又是血气方刚年纪,那活几乎瞬间就起立,他的声音变暗哑,拿自己英俊的侧脸去蹭老师泛红的耳廓:

那老师你教教我,我是你的好学生……

边说边固定在对方屁股下方,一把将人抱起,晨教授不得不惊呼着将双腿缠绕刘传单身后,双臂更是用力抱紧他后脖子,生怕被摔下去。

“我也要试试一边做事一边吃…”后面那个字被晨教授以吻封住。

 

这次刘传单带着老师进入卧室,不怎么游刃有余,但熟门熟路。

卧室里那盏到点就自动亮起的落地灯,正发出温馨暖光,今夜起分半盏落到刘传单身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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