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晨] 醉后告白（张公子×晨序员）
Summary：吃醋+戳破窗户纸
晨序员盯着面前那盘快被戳烂的海鲜意面，还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如此悲催出现在这里。
他旁边坐着张公子，还有对面优雅坐着，看起来跟张公子好事将近的大美女。
大美女应该是准老板娘吧，蓉哥特和鸥千面一致这样觉得。
准女友——姑且称作准女友，今天到侦探社突然袭击。
社长不在，两个女孩拉着比她们还八卦的大百科，一直蹲张公子办公室门外打望。
晨序员不过就是起床晚了，迟来那么一点，不知道缘由的他在听说张公子今天中午要请吃饭时，第一时间举手回应。
回过头发现有且仅有他一人参与，而上完洗手间出来的陌生大美女，很自然走过去挽住张公子胳膊，不等晨序员张嘴后悔，张公子已经对他做了一个跟上的手势。
金主为大，晨序员想，刚好键盘坏了需要换一个，他还看上了限量款……
美女介绍自己叫可儿，这与她御姐气质的外表不太相符，但笑起来的时候确实还挺甜。
可儿问晨序员哪一年生人，晨序员被那笑容刺到，低头回了一个年份，可儿于是说，你该喊我姐。没等晨序员反应，又指着张公子说，原来你比张张大，你看起来还挺小。
晨序员有点奇怪，怎么就纠结起他的年龄来了？
可儿姐问：“哎小晨，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晨序员摇摇头。
那声音又追加：“或者，男朋友？”
意面差点没吸进鼻子里，晨序员咳嗽着连连摆手：
“没有没有……只是有喜欢的人。”
旁边立刻响起刀叉落盘子里声音，他没去理。
可儿倒是因这声响将注意力转回张公子身上，视线在二人间来回扫荡：
“你们看起来还挺合，真只是同事关系？”
晨序员想，其实睡过了，但能跟你说吗？
于是又去戳那盘意面，像在泄愤：
“We are good friends!”
晨序员在洗手间洗手，没多时张公子也跟进来，走到小便池解开拉链。晨序员刻意避开，两个人看来就像陌生人。
刚要开门离开，张公子喊住他，人也走到洗手台，探究的眼神透过玻璃反射到晨序员脸上：
“你早上给我发那红包什么意思？”
他跟晨序员发短信说“对不起”，晨序员发给他一个红包，原本不想要——哥不缺钱——但实在好奇抠门的守财奴为啥给他发，又发了多少。
结果一领取，0.09……甚至不足一毛。
晨序员透过玻璃与他对视：
“意思是你的抱歉只值0.09元。”
张公子醒过味来，这是在说他一毛不值，正要发飙，晨序员已经利落离开。
一顿饭吃的两位男士各有各的不开心，倒是可儿姐异常活跃，还硬加了晨序员联系方式。
要不是这位女士对待他全程都像在逗小猫小狗，晨序员有可能真怀疑对方当着男朋友的面聊骚自己。
他们吃饭的地方离公司有点远，坐扶梯下车库时晨序员一直在纠结，要找个什么理由先离开。
刚好手机响起，他瞥一眼那一串不认识的号码就要接起，结果可儿的拖地长裙被勾住，张公子弯腰去扯，正好一手肘撞他身上，那个跟了晨序员四年的手机就这么从手中脱落，直接砸向最底层澄亮的大理石地板，四分五裂寿终正寝。
晚点时候，张公子买了一部新的手机送给晨序员。
在这群同事们八卦的眼神里硬着头皮接下，他打开一看，手机是新的，但是里面系统设置和常用软件什么的，几乎跟之前自己使用的差不多。
翻到联系人，张公子只将自己的输入进去。
常用聊天界面也是，打开就是黑西装带墨镜的年轻富豪非常BKing对他举起红酒。
张公子躲在办公室里给晨序员发红包，自从午间知道被自己员工用红包鄙视后，他一直耿耿于怀。
一开始发了1314元过去，晨序员皱着眉头回一串问号。
紧跟着又问他，知道不知道1314什么意思？
张公子想谐音我懂啊：
要生要死？
晨序员很快收了红包，没再回他一个字。
张公子不甘心，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内耗半天，又发了一个红包过去。
对方屏幕被一只纤细手指点开，整整201314元……
怎么回事这么大一红包！卖双肾也不至于啊……
正抱着晨序员手机输入自己电话号码的蓉哥特望着那一长串数字惊呆了，偷偷观察将注意力专注于编程的正主，蓉哥特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老板娘。
她手指拨动幽幽回一句：
老板，是我，蓉哥特……
消息发出去不足十秒，张公子已经打开办公室门雷厉风行走过来，对着正沉浸自己世界中的无辜码农大喊：
晨序员，你跟我进来一下！
两个人再次不欢而散，还默默开启了为期一周的冷战。
这件事还挺令大伙意外，毕竟晨序员平日里斯斯文文挺软和，人也特别好说话，张公子又是高冷金主，轻易开罪不起。
虽然看起来行为有些幼稚彼此不交谈，张公子还是拨款给晨序员买了新的键盘，限量款，跟后者之前收到的红包加一起差不多价钱。
临近周末，晨序员又去Downtown酒吧喝酒。
原本不想喝醉，但架不住没坐多久就不断有人过来请酒，加上这段时间着迷新程序加班挺累，不到一小时人已经醉七八分了。
要不是醉了，怎么会突然在这里见到张公子？
对方穿着白衬衫还系着细边黑领带，衬衫扎西裤里外套也没穿，怕被认出还戴了一顶压很低鸭舌帽，整个人风尘仆仆。
屋内热气蒸腾，激光和震耳欲聋音乐声在人群里炸开，那个人就这样穿过龙骨墙隔板、拨开人群径直向他走来。
“跟我走。”
张公子凑近他眼前，旁边那个正跟他搭讪的男人“嘿”一声，十分不满有人“插队”。
见晨序员没理，男人甚至放下酒杯站起身，似乎在考虑如果对方再骚扰，就趁机英雄救美博得欢心。
“还是你要我在这里亲你？”
张公子不大的声音说的慢，却清晰传进晨序员耳朵，他耳朵瞬间蹿红，嗖一下站起来，拉起对方袖口就往外面走。
身后那个男人不甘心伸臂欲拦，被张公子回头那个眼神给怔退。
张公子给“醉猫”系上安全带，还没有开车，醉猫就表明：
“不要去你家别墅！”
我家别墅怎么了，一般人还不给机会去呢。
上次他喝醉酒，就是这只醉猫aka晨序员好心送他回家，结果被按在别墅里那张大床上酒后乱性。
“那送你回家，行吧？”
晨序员睁着一双圆溜溜猫眼想了想，点点头。
——这个人怎么越喝醉，眼睛反而越亮了。
两个人一路飙车回家，好在晨序员左右脑平衡力不错，这样也没被甩吐。
张公子将车停楼下，不由分说搀扶起晨序员，跟他一起爬楼梯回家。
时间已近凌晨，老式居楼里昏暗灯光下狭窄的楼梯很安静，两个人心照不宣，都没再开口讲话。
晨序员掏出钥匙去开门，那手一直在抖始终对不准锁孔，被身后男人蛇行一样的手指控制住他，一起插入。
门一开，晨序员被男人抵在那扇薄门板上用力亲吻。
*
晨序员拧着眉头，他又陷入自我怀疑和纠结。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男人停下亲吻他脸颊和赤裸肩头的动作。
“……这次我们都没喝醉……起码你没醉，为什么要跟我做这样的事？”
张公子扳过他肩膀，望着他，表情严肃：
“你现在还不明白吗？当然因为我喜欢你，我甚至觉得自己早已爱上你。”
如果是台电脑，晨序员现在大概已经宕机，他木然重复：
“你喜欢我？……爱我？”
张公子于是继续将他揽回怀里，开始细细跟他分享，他们第一次上床就不是意外，而是蓄意已久。
“我体质特殊，根本喝不醉的。”
张公子说。
所以什么酒后乱性，不过是酒后才敢剖露一颗真心。
结果张公子装睡，晨序员居然连夜逃离别墅，令这位年轻而又孤独的富豪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靠着身份地位，欺压了心仪的员工。
“可哪有你这么表露心迹的？上床第二天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好像坐实了这就是个意外。还给我钱……”
整整二十来万！
蓉哥特后来追问，他都含糊其辞，说是要买设备的公款。
所以这就是两只笨拙的刺猬，相互吸引又相互刺痛，虽然刺痛还是忍不住相互靠近的故事。
晨序员又问：
到底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我的？
这时他们已经缠绵着躺回那张小床上，肌肤相帖的亲密感带来的满足，甚至远远大过于之前并没心意相通时词不达意的肉体交缠。
张公子说，你还记不记得有次回侦探社，我们俩一起困电梯里，我其实有点轻度幽闭恐惧症，当时全靠你。
晨序员随着他的描述回忆，发生过的事历历在目。
原以为就是因为那瞬间安全感带来的crush，张公子很快又换个话题：
还有一次，我跟你一起加班，我胃疼，你把自己带的饭给我吃。
好吧，不光当爹带来安全感，还要当妈，给你温柔关怀。
张公子又说，还有一次，大家一起打牌，我们俩是鬼，虽然没说明，还是靠默契相互配合大杀四方。
嗯嗯，还得是你的伙伴和朋友。
……
“还有，其实我见你第一次，就在现在办公室里，是喝喝把你领进来。
“我还记得你穿着绿色的夹克，修身长裤，头发有点长，刘海垂下来，走进来眼睛又圆又亮。你望着我点头，抿着唇，表情腼腆，但就是那样一张脸，从第一次见面起就能牵动我心。”
——原来他对他，既是一见钟情，也是日久生情。
“那你呢？你从来没说过。”
晨序员开始把被子统统卷过来，卷起自己像一只遇到危险的兔子。
“我说什么呀我……”
张公子雷厉风行，又一层层剥开他被子，露出他月光下一张澄净的脸来：
“说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你也太自信了吧。”
“是你自己喊得，‘老公轻点，我爱你’……”
晨序员立马伸出手去捂住他嘴，赤色爬上脸颊，望向他时那眼脉脉含情、目光盈盈。那么一双容易显得深情的眼睛，只是静默凝望着他，就能令他失去全部语言。
晨序员从来不是一个幸运的人，又何其有幸得到这样一份两情相悦的感情。
他出生到这个世界便带着目的而来，父母只把他当哥哥的救命良药和替代品。
哥哥死去后，双亲也相继离世，从来没享受过家庭温暖的他更是形单影只。
求学期间受到霸凌，要不是何喝喝他们的帮助，他甚至没办法正常毕业。
后来误入歧途，又被天顶集团威胁，成为他们手中的一把刀。
一切幸运都从重遇何喝喝，走进张公子那间办公室开始。
早已习惯被忽略的人，怎么可能不去察觉那个优秀的男人，时常把过多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侦探社其他人有时候会开他玩笑，喊他喂，张公子有次特别严肃地说：
第一，他不叫喂，他有名字的，叫晨序员，他是我们侦探社中控室的心脏。
第二，他也不是拽，是他确实有这个实力。
大概就是那一瞬间，砰砰砰剧烈跳动的心脏提醒他，这就是爱了，除此之外不做他解。
这是M212年5月21日凌晨，离他们俩跟侦探社所有成员坦白关系，还有不到30天。
离M213年2月23日晚，还剩下279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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